爺爺曾給我講了他爺爺的爺爺所經歷的一個故事。怎麼,讀著拗口了吧?反正這個故事已經很遙遠了,正如一枚枚剛出土的古錢,上邊佈滿了時間的銅銹。 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是個生意人,他叫什麼名字,爺爺也記不清了,只記得別人都喊他杜大個子。杜大個子每到農閒時分,總要到雲南、貴州那邊倒騰點藥材到內地來賣,雖賺不了幾個錢,但補貼家用已是足夠了。 有一年,杜大個子的老父親突然患了一種怪病,總覺得胸口有小蟲子在爬。看了許多郎中,吃了許多的湯藥,也不見好。受人指點,杜大個子跑到七十多里外的大坯山上青雲觀請來了一個道長。道長看上去很有仙風道骨的味道,留著一把三寸來長的白鬍子,只是清癯的臉上看不出有多大年紀,據說這位道長最擅長的就是用奇藥治奇病。道長為杜大個子的老父親把了把脈,看了看舌苔,思付、沉吟、斟酌了半天,大筆一揮便開下了藥方。什麼五錢秋天的干螞蚱腿,一兩運河的干泡沫,兩棵最先從棗樹上掉下來的紅棗……還要用閏六月那一年第一場雪的雪水來熬藥,並且熬藥時女人不能在場。道長還唸唸有詞「君臣佐使」的講了一大堆……藥方怪是怪,到了最後還愣是讓杜大個子給找齊了,但最怪的還是這藥方的藥引。藥方的藥引,道長只寫了兩個字——「朝槐」。當杜大個子問道長這「朝槐」是什麼意思時,道長已經背起他的藥箱,朝杜大個子笑了笑,捋著他的山羊鬍子,邁著飄逸的步子走出了大門。 杜大個子本身就是個藥材販子,可是杜大個子跑遍了方圓百十里的藥鋪,竟沒打聽出這「朝槐」是方的還是圓的,是黑的還白的,於是這事也就慢慢擱了下來。按照沒有藥引藥方熬製的湯藥,杜大個子的父親喝了只能是暫解一時之痛,終不能除根。大約又過了半年,杜大個子忙完了田間的農活,打點好行李,準備再到南方跑趟生意,一來找點閒錢寬鬆一下手頭;二來碰碰運氣,看看是否能找到「朝槐」這味藥引,也好為父親徹底根除疾患。 光陰似箭,日月如梭,時光荏苒,歲月蹉跎,時間如白駒過隙,稍縱即逝,一晃幾個月過去了,杜大個子小錢倒是賺了幾個,但這「藥引」的消息卻仍是一無所獲。杜大個子決定回家了,經過幾千里的長途跋涉,這天眼看再有幾十里地就到家了。此時天色已晚,天上明月高懸,杜大個子回家心切,決定不在縣城打尖住店,準備趁著月明兒地連夜往家趕,畢竟大半年沒有回家了,心含牽掛。在這個寂靜漆黑的夜裡,在這個前不著村,後不著店的荒野路上,只有杜大個子一個人孤影相吊,邁著不停的腳步,孑然趕路。正走著,忽然杜大個子聽到了一陣哭聲,若隱若現,停下來仔細分辨時,卻又是一片寂靜,只有田間無名昆蟲的鳴叫。杜大個子以為自己是趕路太累了,也沒在意,接著往前走。沒走兩步,又聽到了細細的哭聲,而且越往前走,聽的愈加清晰。等杜大個子趕到一個破廟時,才看見一個年輕的小女子挎著個籃子,坐在地上,正在那兒抽泣呢。杜大個子平時在鄉里也是屬於那種頂天立地、行俠仗義,「路見不平一聲吼,該出手時就出手」的熱血漢子,遇見不平事總愛上前管一管。於是杜大個子不假思索的湊到了跟前問道:「小娘子,因何事深夜在此傷心落淚啊?」那女子道:「我乃前王莊穆楊氏,因走親戚回家天色已晚,扭傷了腳,回不了家,眼看天黑人稀,不禁落淚。」藉著月光,杜大個子看見那女子淡妝素雅,粉面桃花,杏眼彎眉,容光絕艷,嬌媚多姿,分明是個絕代尤物啊!杜大個子心裡直犯嘀咕,這附近方圓幾十里地的人家,我因做藥材生意,走家串戶,可是都熟識啊,沒見過誰家有這麼個漂亮媳婦呀,於是問道:「小娘子,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呢?」那女子杏目含淚,楚楚動人:「這位大哥,我乃前王莊穆家新娶之婦,所以大哥看了眼生。」 杜大個子抬頭看了看天色,月亮已經東垂,時辰不早了,這嬌柔女子如何處置?扔下不管,要是萬一遇見歹人或者豹狼,確是於心不忍。前去報信,可這前王莊離此尚有三十里地,且與回家之路相左,這如何是好呢?! 杜大個子思付片刻,沉了沉嗓音道:「我家離此不遠,小娘子若不嫌棄,可否到我家和我妹妹委屈一夜?」那女子低頭道:「權聽大哥安排,可是小女子,腳痛難忍實在走不得路了。」杜大個子也是粗人,急等回家,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,二話不說,背起那女子就走。 話說杜大個子背著那女子一路無話,心中思家心切,腳步不禁加快,眼看著再有二里餘地就要到家,藉著綽綽月光已能遙遙望見村口。 突然,杜大個子覺得身後這女子有異,身子越來越沉,越來越沉,大有泰上壓頂之勢。那女子剛才輕輕搭在杜大個子肩上的雙手也漸漸合攏,死死扣著杜大個子的脖子,越扣越緊,越扣越緊。杜大個子欲將那女子拋下,怎奈那女子已將杜大個子全身緊緊纏住,杜大個子呼吸緊促,嘴不能言,身不能動,身上大汗淋漓,暗暗叫苦:我命休已,我命休已。 此時,杜大個子心中泛起一個激靈,想到返鄉之時,路過滄州,在一客店投宿,曾有一同居一室的中年漢子對他說過:「大哥,你印堂發暗,近日必有邪物纏身。」杜大個子仗著自己身強力壯,個高膽大,並未將此話放在心上,將那漢子送的道符隨手揣在懷裡,道聲多謝,就與那中年漢子揖手含笑作別了。沒想到那漢子所言不虛,今遭果然應驗!杜大個子穩下心來,氣沉丹田,凝聚全身力氣,大喝一聲:「妖物休來害我!」說著,強挪一手,硬是從懷中生生掏出道符,往身後女子背上狠狠一貼。剎那之間,全身之怪異頓消。杜大個子不敢回頭,手不肯松,箭步如飛,向家疾奔而去。 到了家門口,杜大個子是又驚又累,筋疲力盡,用腳踹門之後,顧不得家人詫異目光,閃進院子,就將背後那女子向地上狠狠一甩,只見,杜大個子身後背著的哪是什麼女子,分明就是一塊貼著道符,年久已腐的天板(棺材蓋)! 杜大個子顧不得詳細解釋,強打精神,找來斧頭向那天板猛劈。只聽那天板嬌嘖一聲,發出呻吟,瞬間就在杜大個子的快斧之下化做粉碎,流出了黑乎乎,腥臭無比的一灘血水。 杜大個子驚魂未定之際,突然靈光一閃,一念突起,又想到一事,問道:「娘,今天是何日子?」杜大個子老娘遭此變故,也是心有餘悸,渾身篩糠,顫聲答道:「兒啊,今天正是十月十日,你離家已七月有餘。」杜大個子聞言,急喚其妻:「快快秉燭,速將那大坯山青雲觀道長為爹所開藥方拿來!」燭光之下,杜大個子細細審視藥方所書藥引,那何嘗是「朝槐」二字,分明寫的就是「十月十日木鬼」! 數日之後,杜大個子將那天板碾碎成沫,服侍老爹服下,杜大個子老父親多年頑疾怪病,竟奇跡般的好了。若干月後,杜大個子,走鄉串戶推銷草藥,來到前王莊,向眾人打聽村中可有穆家,幾無人知曉,僅一老翁撚鬚憶道,他小時曾聽起曾祖父講起,村中確有一穆氏人家,不知何故,突遭禍事,家中新娶一婦,暴病身亡,穆家草草掩埋新婦,自此在村中消逝,不知所蹤,那暴病新婦,似乎依稀姓楊。問其,穆家突遭何變。老翁含笑:「那就不得而知了。」 杜大個子聞言唏噓不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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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的詛咒
可疑的人聲 |
遊戲中的第十三個人
這件事情的背境是一個很荒野的直昇機場,它位於香港大嶼山梅窩的一個鄰近海邊的小角落。
因為平日很少直昇機會用上這直昇機場,所以此地已經成為一眾熱愛釣魚人仕的天堂, 有時候,晚上也會有一些小情侶到這裡談心或一些三五成群的青少年在喧嘩。 先說一些關於這個直昇機場的事情: 今次要說的,是我和朋友一起親身經歷的恐怖靈異事情。 今天回想起來,如果當時我走到大石柱,我與「他」是否會有所接觸? |
哥哥,禮物喜歡嗎??
她是一個略微有戀兄情結的人, 在一間辦公室,門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 |
電梯裏的10個禁忌
電梯裏的10個禁忌..滛以防萬一大家一定要看哦~! 1.現代電梯都是采用的不鏽鋼箱體,表面光亮,尤其是夜裏單獨乘坐的時候切忌 2.愛化妝的女士要注意了,千萬不要在電梯裏照鏡子,道理和1一樣。 3.如果在你即圝進入電梯的時候發現裏面唯一的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低?頭,但是凝視?你 4.和3差不多,當你一個人在電梯裏的時候發現進來的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低?頭,但是眼睛凝視?你, 5.如果你不幸遇到了3,或者4的情況,那樌一定要記住,如果對方問你幾點了,千萬不要告訴他, 6.和情況5差不多,在電梯裏忌諱問�g人時間,那樣容易讓人誤解,同時如果真有鬼在身旁, 7.女士和另外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電梯裏,記住千萬不要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或者被那 8.女性單獨乘坐電梯如果突遇停電,不要慌張,千萬不能使用打火機,尤其是在冬季, 9.如果電梯開門後不在正确位置,而是露出一半地面,不要貿然爬出去, 10.如果進入電梯發現裏面隻有一雙鞋,千萬不要進去,據說鬼就站在那裏,你看不到而已. |
如果你住樓房,最好不要看
這是一個很真實的 故事 !是一個 朋友 告訴我的,自從聽了這個故事之後, 我就在也沒有獨自上過樓! 某人是一個愛喝酒,貪圖美色的男子。他獨自住在一棟樓的六樓,他整天在外面喝酒, 每天都喝到很晚才回來。一天晚上,他又喝到夜裡才回來,他喝的醉醺醺的,完全不醒人世,他獨自上樓去了。夜深人靜,所有人都睡了, 只有他沒睡。 因為他家住在六樓,所以一定要經過五樓的平台,但當他走到四樓時,他好像聽到五樓的平台上有人在跳繩。 他感到很奇怪,這麼晚了,怎麼還有人在跳繩?他走到五樓的平台一看,發現一個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 衣服 ,打扮的很妖艷。 她一邊跳繩還一邊數著:「98,98,98,98」他想為什麼這個女人深夜在此跳繩?為什麼只數98? 他越想越好奇, 而且他發現這個女人長的很漂亮。不過只露出半邊臉。他色心一起,便上前去問:「小姐,為什麼你深夜還在此跳繩?」 那個女人停止了跳繩,說:「你把頭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。」那個男人就把頭靠過去了一點。那個男人又問: 「為什麼你跳繩只數98呢?」那個女人說:「你在把頭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。」於是,那個男人就把頭靠了過去, 一直靠到那個女人的懷裡。突然!他發現自己變清醒了,他睜開 眼睛 ,那個女人突然把另外半邊臉轉過來,卻什麼也沒有! 沒有肉!沒有骨頭!也沒有皮膚!但那半邊卻在滴血!接著他看見另外98個和那個女人一樣的男人,只有半邊臉, 他們很那個女人一起跳繩,也在數著:「98,98,98」那個男人驚叫到:「啊!」他滾到了一樓, 可身體卻被蒸發掉了!只剩下半邊臉!另外半邊也和那個女人一樣,什麼也沒有, 卻在滴血!五樓平台上的那個女人還在跳繩!她在和99個男人跳繩,嘴裡數著:「99,99,99」…. |
香港曾經轟動一次靈異事件
我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。可是,從我開始學醫以來,身邊發生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。 這些事情使我很矛盾。當我不斷地提醒自己以唯物主義的眼光去看待它們時,卻發現自己的頭腦變得越來越混亂。6年前,我考入了S醫學院。對我來說,這卻不是個好消息。我從生下來就討厭醫院裡面那種消毒水的死味道。要不是我高考的分數實在是太低,打死我也不會來這裡。 或許是心情壓抑的緣故吧,我幾乎不怎麼和同學交往。我記得當時只有一個朋友,他叫安子。——我總這樣叫他。他總是成年不變的一套運動服,胸前帶著一枚毛主席像章。他的打扮雖然有些土,卻並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。我們兩個都是比較內向的那種人,任何的文體活動都與我們絕緣,每天只是呆在5樓的階梯教室裡學習。記得那時,我們被大家看成是書獃子。因為如果有誰去階梯教室學習的話,會被看成是有毛病。——大家平時都是去圖書館。一整天坐在一個地方不動對我來說是極其無聊的一件事。但是,我實在是想不出我還能去幹些什麼。我在大多數時間裡都是揚著腦袋看天棚上的燈管被風吹得蕩來蕩去。當我這樣看著的時候,我總會想起伽裡略,他當年也是無聊才發現了擺的等時性吧。當我這樣想的時候,我會笑出聲來。 我總想弄明白安子怎麼可以那樣專心的學習。階梯教室的窗外時一片樹叢,那上面有很多的鳥在叫,他居然可以不看一眼。「這傢伙真是個書獃子。」我坐在他後面,望著他的背影想。但我並不是想說安子是個完美的人。他有個怪辟,就是上樓時總要數每一層樓的台階,一級級地數,從不落下一級。如果他不小心數錯了,或者突然忘了數到哪裡,他會原路折回去,從頭開始,再來一次。現在看來,安子那時是得了「強迫證」。但是,當時的我卻對他的這種做法感到非常厭煩。無論怎樣,這樣做實在是太無聊了。到今天為止,我還能夠清楚的回憶起那個晚上發生的事,——那個可怕的晚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。我和安子走在去往階梯教室的黑糊糊的樓梯上,他像往常一樣,數著台階。在今天,我倒是沒怎麼惱火,——畢竟,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,有一個人幫你數樓梯,你就會感到省力不少。於是,我也在心裡應和著他嘴裡的數字。(鬼故事在線xxie.net)轉載鬼吹燈 「4,5,……」安子每邁一步都很慢,我便只好慢慢的陪著他。「9,10,11,……奇怪!」安子突然說。「什麼奇怪?」我問。「志剛,你不記得我們平時上樓時,這一層樓有多少級樓梯嗎?」「唔,這個……12級吧,大概,我不能確定。」我想起我在白天上樓時總是一步3級,好像是可以邁4次。「你不是經常數嗎,還問?」我說。「喔,是呀,應該是12級的,……但是,今天我只數到11。」「那一定是數錯了,別管他了。」「不行,樓梯不會無端的少一級的。你陪我回去,從底下再數來。」 我當時很惱火,真想給他一嘴巴。但我沒有。這麼黑的樓梯上,沒有一個人影,出於朋友的責任,我便跟在安子後面,走了回去。「9,10,11,……」當我和安子兩個人數到最後一級樓梯時,我突然感到背後冷颼颼的,頭皮都要炸開。樓梯!樓梯真的比平時少了一級,變成了11級!「志剛,你……」沒等安子說完,我就猜到他又要叫我和他回去,從頭去數樓梯。黑暗中,看不見安子的表情。我卻突然想起瞭解剖室裡面的屍體。「不,不行!我不去!要去你自己去!」我感覺自己的腿開始轉筋了。 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當時我會那樣的害怕,我只感覺到一種巨大的恐懼佔滿了我的心,「別指望我會再和你去數這該死的樓梯!」我拋下安子,飛也似的跑下樓。在寢室的床上,我大口的喘著氣,我發現我根本不能安靜地躺下或者坐下。我便蹦起來,在地上來回地渡步。同寢室的人都沒有回來,於是我開亮了所有的燈。似乎過了一個世紀,終於有人回來了,於是,我便立刻拉上他們,打著手電筒去階梯教室找安子。我們找遍了所有可以尋找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安子,——其後的校方人員和警察也沒有找到他。——安子失蹤了。 安子失蹤後的3年,醫學院開始擴建。當巨大的挖土機推倒有階梯教室的那座樓時,在4樓的樓梯的廢墟中,人們發現了一堆白骨。白骨中間,有一個毛主席像章。我知道,那是安子。因為,我聽說,如果一個人在上樓的時候發現樓梯少了一級的話,他就會去代替那一級的樓梯。直到現在,我仍然不敢數樓梯。 |
千萬不要數樓梯
我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。可是,從我開始學醫以來,身邊發生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。 這些事情使我很矛盾。當我不斷地提醒自己以唯物主義的眼光去看待它們時,卻發現自己的頭腦變得越來越混亂。6年前,我考入了S醫學院。對我來說,這卻不是個好消息。我從生下來就討厭醫院裡面那種消毒水的死味道。要不是我高考的分數實在是太低,打死我也不會來這裡。 或許是心情壓抑的緣故吧,我幾乎不怎麼和同學交往。我記得當時只有一個朋友,他叫安子。——我總這樣叫他。他總是成年不變的一套運動服,胸前帶著一枚毛主席像章。他的打扮雖然有些土,卻並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。我們兩個都是比較內向的那種人,任何的文體活動都與我們絕緣,每天只是呆在5樓的階梯教室裡學習。記得那時,我們被大家看成是書獃子。因為如果有誰去階梯教室學習的話,會被看成是有毛病。——大家平時都是去圖書館。一整天坐在一個地方不動對我來說是極其無聊的一件事。但是,我實在是想不出我還能去幹些什麼。我在大多數時間裡都是揚著腦袋看天棚上的燈管被風吹得蕩來蕩去。當我這樣看著的時候,我總會想起伽裡略,他當年也是無聊才發現了擺的等時性吧。當我這樣想的時候,我會笑出聲來。 我總想弄明白安子怎麼可以那樣專心的學習。階梯教室的窗外時一片樹叢,那上面有很多的鳥在叫,他居然可以不看一眼。「這傢伙真是個書獃子。」我坐在他後面,望著他的背影想。但我並不是想說安子是個完美的人。他有個怪辟,就是上樓時總要數每一層樓的台階,一級級地數,從不落下一級。如果他不小心數錯了,或者突然忘了數到哪裡,他會原路折回去,從頭開始,再來一次。現在看來,安子那時是得了「強迫證」。但是,當時的我卻對他的這種做法感到非常厭煩。無論怎樣,這樣做實在是太無聊了。到今天為止,我還能夠清楚的回憶起那個晚上發生的事,——那個可怕的晚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。我和安子走在去往階梯教室的黑糊糊的樓梯上,他像往常一樣,數著台階。在今天,我倒是沒怎麼惱火,——畢竟,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,有一個人幫你數樓梯,你就會感到省力不少。於是,我也在心裡應和著他嘴裡的數字。 「4,5,……」安子每邁一步都很慢,我便只好慢慢的陪著他。「9,10,11,……奇怪!」安子突然說。「什麼奇怪?」我問。「志剛,你不記得我們平時上樓時,這一層樓有多少級樓梯嗎?」「唔,這個……12級吧,大概,我不能確定。」我想起我在白天上樓時總是一步3級,好像是可以邁4次。「你不是經常數嗎,還問?」我說。「喔,是呀,應該是12級的,……但是,今天我只數到11。」「那一定是數錯了,別管他了。」「不行,樓梯不會無端的少一級的。你陪我回去,從底下再數來。」 我當時很惱火,真想給他一嘴巴。但我沒有。這麼黑的樓梯上,沒有一個人影,出於朋友的責任,我便跟在安子後面,走了回去。「9,10,11,……」當我和安子兩個人數到最後一級樓梯時,我突然感到背後冷颼颼的,頭皮都要炸開。樓梯!樓梯真的比平時少了一級,變成了11級!「志剛,你……」沒等安子說完,我就猜到他又要叫我和他回去,從頭去數樓梯。黑暗中,看不見安子的表情。我卻突然想起瞭解剖室裡面的屍體。「不,不行!我不去!要去你自己去!」我感覺自己的腿開始轉筋了。 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當時我會那樣的害怕,我只感覺到一種巨大的恐懼佔滿了我的心,「別指望我會再和你去數這該死的樓梯!」我拋下安子,飛也似的跑下樓。在寢室的床上,我大口的喘著氣,我發現我根本不能安靜地躺下或者坐下。我便蹦起來,在地上來回地渡步。同寢室的人都沒有回來,於是我開亮了所有的燈。似乎過了一個世紀,終於有人回來了,於是,我便立刻拉上他們,打著手電筒去階梯教室找安子。我們找遍了所有可以尋找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安子,——其後的校方人員和警察也沒有找到他。——安子失蹤了。 安子失蹤後的3年,醫學院開始擴建。當巨大的挖土機推倒有階梯教室的那座樓時,在4樓的樓梯的廢墟中,人們發現了一堆白骨。白骨中間,有一個毛主席像章。我知道,那是安子。因為,我聽說,如果一個人在上樓的時候發現樓梯少了一級的話,他就會去代替那一級的樓梯。直到現在,我仍然不敢數樓梯。 |
感人的靈異事件
剛入夜,某市一間醫院急診中心十分鐘前收到急救電話。附近高速公路發生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,救護車已在去途中,留守在急救中心的小林護士正在做著準備工作。忽然,門口像一陣風刮過一樣,等小林抬起頭發現一位身穿淺綠色襯衫,面色蒼白的男人正著急的站在櫃檯前。 『大夫,我姓錢,我的太太和兒子發生了車禍,請趕快準備大量A型和AB型血,還有我的太太手臂和助骨折斷,我兒子的兩條腿都斷了,請你趕快準備器械,一定要讓他站起來啊!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們』那男人一口氣說著,小林插不進半句嘴。 不敢怠慢,小林立即登記。說完那男人卻準備離開,這時小林才發現錢先生的額頭也在滲著血。 『錢生,你也在流血,趕快先包紮下吧!』小林想叫回他。 『不用了,我沒事,只要你們盡力救他們,我就十分感激了,我還要回去陪著他們』那男人回頭慈祥的答到。說完便匆匆走了出去。 這樣緊張家人,真是個好男人啊!小林一邊想著一邊毫不怠慢的準備著用具,並通知血庫取出大量A和AB型血。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,急救車回到醫院,車上推下一對已經昏迷的母子,小林趕緊跟著進了急救室內,經快速檢驗,這母子倆果然是A和AB型血,準備的血液幾乎是雪中送炭,參加急救的醫生們詫異了一下但沒多想便扎進緊張的急救中。而小林似乎有點奇怪,為何不見錢先生呢? 過了一會,門外第二次折回的救護車推下了男主人,小林見正是剛才那位穿著淺綠色襯衫的男人,就上前想與他瞭解情況,但拖著急救床的醫護同事卻向她打了一個眼色,小林明白這個男人救的可能性很小了,怎能呢?剛才還挺好的呀!小林剎時間腦袋發漲。醫生們還是盡最大的努力搶救了四十分鐘,但也沒能將他救活。但隔壁的母子倆因為搶救及時而有了生的希望。 參加救援的同事們告訴小林,去到現場時,這一家三口被牢牢的夾在車廂內,最難解救的正是男主人,而這三人中皮外傷最少但最嚴重的也是他,當醫護人員給他戴氧氣罩時,他似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只說了三個字『救他們』然後再也沒甦醒過。 小林聽完後呆若木雞,許久的不能回過神來。嘴裡喃喃自語『他—-他來—-他說—告訴—我的不會—-不會啊!』她暈倒在椅子上。 接下來的幾天裡,小林逢人就說這件事,希望有人相信她,但同事大都見怪不怪!認為她是神經衰弱。 又過了幾天,在小林不斷憔悴的面容中,其中一位參與搶救的醫生想到一個問題,如果不信她的話那是誰吩咐她準備血源的呢? 終於他們連同小林一起來到醫院的監控中心,翻看了當晚的監視錄像,在她登記的那一分多鐘內竟然沒有一個病人出入過急診區內,而監視器內的小林卻似乎在和空氣說話,又或者在喃喃自語。手裡登記著當時的記錄。頓時圍觀在監視器旁的同事們鴉雀無聲,靜得連心跳聲彼此都聽的見。 此時的小林已是淚流滿面,耳旁傳來那慈祥的聲音『不用了,我沒事,只要你們盡力救他們,我就十分感激了,我還要回去陪他們』。 多謝網友Mandy提供 |
方村賭鬼
方村賭風很盛。全村上至八旬老翁,下至七、八歲的小孩,都會摸上幾把。外村人編了付對聯諷刺方村的賭:撲克,麻將,色子,件件精通。種地,鋤草,收割,樣樣稀鬆。後來鎮裡知道了此事,就派員進村做專項治理。待抓了、罰了幾個人後,方村賭風才收斂了許多。但還總有人控制不住,偷偷摸摸找機會賭博。 這天,號稱方村賭桌四君子的張毛、李山、王根、孫寶四人扛著鋤頭,對人說是去地裡鋤草,一到村頭亂葬崗子,四人齊齊向周圍看了一眼,見沒人,就扔下鋤頭,鑽進了荒草叢生的亂葬崗。原來,村裡禁賭之後,四人眼見在家裡賭博已不可行,但又中賭癮太深,竟然想起這亂葬崗平日人跡罕至,卻是個賭博的好場所。四人約定之後,今天就來了。 四人找了一塊倒在地上的墓碑,擦乾淨之後,就掏出一幅麻將,搓了起來。 天漸漸暗了下來,四個人卻沒有要動窩的意思,張毛打開了一隻早已準備好的礦燈,四人借助它的光亮繼續賭。 正賭得興起,李山後面突然來了一人,站在那裡聚精會神地看,四人先是嚇了一跳,以為他是鎮裡派來的稽查員,就要忙著收攤。這時,那人開口了:「繼續搓呀,我也好這個!」四人看他不像是來找碴的,就不在理會他。 一會兒,李山沒錢了,就對身後那人說:「你有錢嗎?你來玩吧!」那人也不客氣,先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子錢,接著蹲下身,與三人賭了起來。 那人賭技了得,一會工夫就把三人面前的鈔票贏到了自個面前。眼見身上已無分文,四人不禁沮喪,當然也從心裡佩服那人出神入化的賭技。正在這時,那人將贏來的錢向他們面前一推,說:「不過用來玩玩。其實我要這錢也沒用,四位盡可以拿回去,但是我的房子破了個大洞,還請四位代為修繕……」這時,天以放亮,雞也叫了頭遍,那人急急起身,向前邊跑去,臨走說了一句:「我叫白石……」 「這傢伙溜得好快呀!」四人驚歎,又感到事情蹊蹺,我們又不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,怎麼給你修繕房屋。天大明之後,四人收拾好賭具,準備回家。 剛走了幾步,王根突然指著一座墓碑象見了鬼一樣失聲大叫:「你們看,那是啥?」三人順著他的手指一看,只見那座墓碑上刻著一行模模糊糊的字……白石之墓。刻碑年代是民國六年。四人怔住了,只覺後脊樑湧起一股寒氣。 這時,鄰村有一個早起拾糞的老頭經過這裡,見四人對著那墓碑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,就說:「這裡埋著的人叫白石。聽我父親說過,他是這方圓幾十里有名的賭王,曾經靠賭博贏了豐厚的家產,但在一次豪賭時,他不光輸光了所有的家產,還把命都搭了進去……」四人才明白與他們賭博的原來是一個老賭王的鬼魂。 白石的墳上果然有一個足球大小的洞,可能是豬獾所為,四人忙借來老頭的鐵掀,鏟土將那個洞補上,然後狼狽逃去。從此再也不敢賭博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