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爺爺講的故事:藥引

爺爺曾給我講了他爺爺的爺爺所經歷的一個故事。怎麼,讀著拗口了吧?反正這個故事已經很遙遠了,正如一枚枚剛出土的古錢,上邊佈滿了時間的銅銹。
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是個生意人,他叫什麼名字,爺爺也記不清了,只記得別人都喊他杜大個子。杜大個子每到農閒時分,總要到雲南、貴州那邊倒騰點藥材到內地來賣,雖賺不了幾個錢,但補貼家用已是足夠了。
有一年,杜大個子的老父親突然患了一種怪病,總覺得胸口有小蟲子在爬。看了許多郎中,吃了許多的湯藥,也不見好。受人指點,杜大個子跑到七十多里外的大坯山上青雲觀請來了一個道長。道長看上去很有仙風道骨的味道,留著一把三寸來長的白鬍子,只是清癯的臉上看不出有多大年紀,據說這位道長最擅長的就是用奇藥治奇病。道長為杜大個子的老父親把了把脈,看了看舌苔,思付、沉吟、斟酌了半天,大筆一揮便開下了藥方。什麼五錢秋天的干螞蚱腿,一兩運河的干泡沫,兩棵最先從棗樹上掉下來的紅棗……還要用閏六月那一年第一場雪的雪水來熬藥,並且熬藥時女人不能在場。道長還唸唸有詞「君臣佐使」的講了一大堆……藥方怪是怪,到了最後還愣是讓杜大個子給找齊了,但最怪的還是這藥方的藥引。藥方的藥引,道長只寫了兩個字——「朝槐」。當杜大個子問道長這「朝槐」是什麼意思時,道長已經背起他的藥箱,朝杜大個子笑了笑,捋著他的山羊鬍子,邁著飄逸的步子走出了大門。
杜大個子本身就是個藥材販子,可是杜大個子跑遍了方圓百十里的藥鋪,竟沒打聽出這「朝槐」是方的還是圓的,是黑的還白的,於是這事也就慢慢擱了下來。按照沒有藥引藥方熬製的湯藥,杜大個子的父親喝了只能是暫解一時之痛,終不能除根。大約又過了半年,杜大個子忙完了田間的農活,打點好行李,準備再到南方跑趟生意,一來找點閒錢寬鬆一下手頭;二來碰碰運氣,看看是否能找到「朝槐」這味藥引,也好為父親徹底根除疾患。
光陰似箭,日月如梭,時光荏苒,歲月蹉跎,時間如白駒過隙,稍縱即逝,一晃幾個月過去了,杜大個子小錢倒是賺了幾個,但這「藥引」的消息卻仍是一無所獲。杜大個子決定回家了,經過幾千里的長途跋涉,這天眼看再有幾十里地就到家了。此時天色已晚,天上明月高懸,杜大個子回家心切,決定不在縣城打尖住店,準備趁著月明兒地連夜往家趕,畢竟大半年沒有回家了,心含牽掛。在這個寂靜漆黑的夜裡,在這個前不著村,後不著店的荒野路上,只有杜大個子一個人孤影相吊,邁著不停的腳步,孑然趕路。正走著,忽然杜大個子聽到了一陣哭聲,若隱若現,停下來仔細分辨時,卻又是一片寂靜,只有田間無名昆蟲的鳴叫。杜大個子以為自己是趕路太累了,也沒在意,接著往前走。沒走兩步,又聽到了細細的哭聲,而且越往前走,聽的愈加清晰。等杜大個子趕到一個破廟時,才看見一個年輕的小女子挎著個籃子,坐在地上,正在那兒抽泣呢。杜大個子平時在鄉里也是屬於那種頂天立地、行俠仗義,「路見不平一聲吼,該出手時就出手」的熱血漢子,遇見不平事總愛上前管一管。於是杜大個子不假思索的湊到了跟前問道:「小娘子,因何事深夜在此傷心落淚啊?」那女子道:「我乃前王莊穆楊氏,因走親戚回家天色已晚,扭傷了腳,回不了家,眼看天黑人稀,不禁落淚。」藉著月光,杜大個子看見那女子淡妝素雅,粉面桃花,杏眼彎眉,容光絕艷,嬌媚多姿,分明是個絕代尤物啊!杜大個子心裡直犯嘀咕,這附近方圓幾十里地的人家,我因做藥材生意,走家串戶,可是都熟識啊,沒見過誰家有這麼個漂亮媳婦呀,於是問道:「小娘子,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呢?」那女子杏目含淚,楚楚動人:「這位大哥,我乃前王莊穆家新娶之婦,所以大哥看了眼生。」
杜大個子抬頭看了看天色,月亮已經東垂,時辰不早了,這嬌柔女子如何處置?扔下不管,要是萬一遇見歹人或者豹狼,確是於心不忍。前去報信,可這前王莊離此尚有三十里地,且與回家之路相左,這如何是好呢?!
杜大個子思付片刻,沉了沉嗓音道:「我家離此不遠,小娘子若不嫌棄,可否到我家和我妹妹委屈一夜?」那女子低頭道:「權聽大哥安排,可是小女子,腳痛難忍實在走不得路了。」杜大個子也是粗人,急等回家,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,二話不說,背起那女子就走。
話說杜大個子背著那女子一路無話,心中思家心切,腳步不禁加快,眼看著再有二里餘地就要到家,藉著綽綽月光已能遙遙望見村口。
突然,杜大個子覺得身後這女子有異,身子越來越沉,越來越沉,大有泰上壓頂之勢。那女子剛才輕輕搭在杜大個子肩上的雙手也漸漸合攏,死死扣著杜大個子的脖子,越扣越緊,越扣越緊。杜大個子欲將那女子拋下,怎奈那女子已將杜大個子全身緊緊纏住,杜大個子呼吸緊促,嘴不能言,身不能動,身上大汗淋漓,暗暗叫苦:我命休已,我命休已。
此時,杜大個子心中泛起一個激靈,想到返鄉之時,路過滄州,在一客店投宿,曾有一同居一室的中年漢子對他說過:「大哥,你印堂發暗,近日必有邪物纏身。」杜大個子仗著自己身強力壯,個高膽大,並未將此話放在心上,將那漢子送的道符隨手揣在懷裡,道聲多謝,就與那中年漢子揖手含笑作別了。沒想到那漢子所言不虛,今遭果然應驗!杜大個子穩下心來,氣沉丹田,凝聚全身力氣,大喝一聲:「妖物休來害我!」說著,強挪一手,硬是從懷中生生掏出道符,往身後女子背上狠狠一貼。剎那之間,全身之怪異頓消。杜大個子不敢回頭,手不肯松,箭步如飛,向家疾奔而去。
到了家門口,杜大個子是又驚又累,筋疲力盡,用腳踹門之後,顧不得家人詫異目光,閃進院子,就將背後那女子向地上狠狠一甩,只見,杜大個子身後背著的哪是什麼女子,分明就是一塊貼著道符,年久已腐的天板(棺材蓋)!
杜大個子顧不得詳細解釋,強打精神,找來斧頭向那天板猛劈。只聽那天板嬌嘖一聲,發出呻吟,瞬間就在杜大個子的快斧之下化做粉碎,流出了黑乎乎,腥臭無比的一灘血水。
杜大個子驚魂未定之際,突然靈光一閃,一念突起,又想到一事,問道:「娘,今天是何日子?」杜大個子老娘遭此變故,也是心有餘悸,渾身篩糠,顫聲答道:「兒啊,今天正是十月十日,你離家已七月有餘。」杜大個子聞言,急喚其妻:「快快秉燭,速將那大坯山青雲觀道長為爹所開藥方拿來!」燭光之下,杜大個子細細審視藥方所書藥引,那何嘗是「朝槐」二字,分明寫的就是「十月十日木鬼」!
數日之後,杜大個子將那天板碾碎成沫,服侍老爹服下,杜大個子老父親多年頑疾怪病,竟奇跡般的好了。若干月後,杜大個子,走鄉串戶推銷草藥,來到前王莊,向眾人打聽村中可有穆家,幾無人知曉,僅一老翁撚鬚憶道,他小時曾聽起曾祖父講起,村中確有一穆氏人家,不知何故,突遭禍事,家中新娶一婦,暴病身亡,穆家草草掩埋新婦,自此在村中消逝,不知所蹤,那暴病新婦,似乎依稀姓楊。問其,穆家突遭何變。老翁含笑:「那就不得而知了。」
杜大個子聞言唏噓不已。

玫瑰的詛咒

可疑的人聲
神鏡子回到房間時已經很累了,因為她剛才拚命練習網球,弄得全身汗水淋漓,後來又被舍監叫去談話,所以一進房間便立刻開口問:
「有沒有人要去洗澡?我現在要去洗澡嘍!」
三年級的學生——早苗轉過頭來回道:
「你去洗吧!我們剛才都洗過了。對了,鏡子,舍監跟你談些什麼?」
「沒什麼。那……我先去洗了。」
鏡子拿著毛巾跟肥皂,一個人走在陰暗的走廊上。
雖然現在的時間還不到五點,可是在這種晝短夜長的十一月天裡,宿舍的走廊顯得格外昏暗。
「鏡子,你要去哪裡?」
「我去洗澡。」
「不行啦!水已經變冷了,你現在去洗會感冒的。」
一個同學好心地對鏡子說道。
「謝謝你的關心,不過我沒關係的。」
鏡子那張美麗的臉龐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事實上,鏡子就讀的這個學校裡一直流傳著一首不知道是誰作的歌,當中的幾句歌詞是這樣寫的:
妙子與鏡子是不相上下的玫瑰與百合,同時也是S校的驕傲。
只可惜被喻為玫瑰的妙子已經在今年春天病逝,所以現在S校的驕傲只剩下鏡子一個人。
鏡子有一對晶瑩閃亮的大眼睛、濃密捲曲的長睫毛,以及嫣紅的櫻桃小嘴,因此全校的學生們都十分喜歡她,有的人甚至還把她視為崇拜的偶像。
除此之外,鏡子打網球的技術更是讓人讚不絕口。
鏡子走進大澡堂,發現洗澡水果然已經變冷了。
她稍微梳洗一下,然後帶著愉悅的心情步出澡堂。
此時太陽已經下山,學生們大都聚集在餐廳用餐,所以宿舍裡連個人影都沒有。
在這樣的寂靜的氣氛中,鏡子不由得想起剛才舍監所說的話:
「鏡子,最近宿舍裡好像有人散佈奇怪的流言。」
舍監對鏡子說道。
「奇怪的流言?」
鏡子張大晶亮的眼睛,不解地注視著合監。
「不過,我想你也不用太擔心,應該不可能會發生那種事情的。」
舍監含糊其詞地說著。
「舍監,請你告訴我宿舍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」
「其實也沒什麼,只是有一些膽小的學生們傳說宿舍裡鬧鬼。」
「啊?宿舍鬧鬼?」
鏡子驚訝地瞪大眼睛。
等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,臉上才又露出微笑。
舍監見到鏡子的反應,也不禁笑道:
「呵呵呵!我想這些學生們一定是看錯了。我叫你到這裡來,是希望你如果聽到這類傳言,一定要盡可能避謠,不要再讓其他人以訛傳訛,讓學生們人心惶惶的。」
「舍監,你放心吧!我會好好向大家解釋的。」
話雖如此,現在鏡子走在如此安靜的走廊上,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。
(笨蛋!剛才還在舍監面前說大話,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害怕起來,真是丟臉極了!)
鏡子忍不住在心裡面嘲笑自己。
就在這個時候,鏡子好像聽到右邊的房間傳來某人的說話聲。
她的一顆心開始劇烈鼓動,連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。
「是誰在裡面?」
鏡子用盡全力才從嘴裡吐出這一句話。
可是對方並沒有回答,四周依然是一片靜默。
「到底是誰」
鏡子又鼓起勇氣喊了一次,並悄悄往那個房間靠過去。
等了老半天,房裡還是沒有人回應。
(自從發生「那件事」之後,這個房間就被校方封鎖了,現在應該沒有學生住在裡面才對。)
想到這裡,鏡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氣。
(那件事……唉!那真是一件悲慘的事倩……)
直到現在,鏡子每回想起那件事情,仍會感到十分難過。
忽然間,房裡又傳來可疑的人聲。
「玫瑰……玫瑰……可怕的玫瑰……」
對方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、怨懟和哀歎。
「玫瑰……取我性命的可怕玫瑰……」
鏡子聽得出對方說話時還夾雜著啜泣聲。
「啊!那好像是妙子的聲音。」
鏡子恍然大悟地叫道,頓時忘了剛才的恐懼感。
她激動地轉動門把,沒想到房門並沒有上鎖。
鏡子迅速走進去,打開房間裡的電燈之後,瞪大眼睛搜尋每個角落,卻完全看不見半個人影。
(會不會是從窗戶逃走了?)
鏡子走到窗邊往外一看,只見窗外的大波斯菊正不斷在風中飄搖著。
花束之謎

第二天,鏡子並沒有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,甚至也沒有向舍監報告。
實際上,美麗的妙子和鏡子是一對無話不說的知心好友。
然而就在今年春天,妙子那張花容月貌卻在一夕之間完全變樣;她不但一直發高燒,口中還喃喃說著狂亂的囈語。
醫生診斷出妙子患的是一種致命的「丹毒」,校方深怕其他學生會被她傳染,因此下令不准學生們接近妙子。
可是鏡子卻冒著被記過的危險,一直到最後都沒有離開過妙子身邊。
「玫瑰……可怕的玫瑰……」
令鏡子感到不解的是,妙子生前最喜歡玫瑰,但她在臨終前卻對玫瑰望之卻步。
(唉!妙子長得那麼美,卻死得那麼慘……)
鏡子忍不住在心中為可憐的妙子歎息。
「鏡子,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耶!」一旁的同學關心地說道。
「謝謝你的關心,我沒什麼。」
「怎麼可能?瞧你臉色那麼差,一定是感冒了。我看你今天還是早點回房休息,最好不要再去練網球了。」
鏡子拗不過同學的強烈要求,只好接受建議回房休息。
今年秋天才剛轉學來的一年級學生——鈴代正在房裡看書,她一看到鏡子,馬上誇張地大叫:
「鏡子學姊,怎麼了?你的臉色好蒼白哦!」
「沒什麼,我想大概是感冒了。」
「是嗎?我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是被鬼附身一樣。」
鈴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卻讓鏡子驚愕得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不過鈴代似乎沒有察覺到鏡子的異狀,還在一旁擔心地說:
「我看你還是先上床休息一下吧!」
「沒關係,我不要緊。」鏡子笑著回道。
此時鈴代像想起什麼事般打開書桌的同屜,然後轉頭對鏡子說:
「鏡子學姊,我剛才幫你收下了一個包裹。」
鈴代馬上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包裹給鏡子。
鏡子看到包裹上面寫著「神鏡子小姐收」等字樣,卻沒有任何寄件人的姓名和資料,心裡面不禁覺得很奇怪。
「咦?這是誰寄來的?」
鏡子一面自言自語,一面拆開包裹。
鈴代好奇地湊過來看,接著忘情地大喊:
「哇!好漂亮的玫瑰哦!」
「奇怪?這是誰送給我的呢?」
鏡子不解地歪著頭。
此時傳代突然興奮地拉扯鏡子的手臂。
「鏡子學姊,花束裡面有一張小紙條耶!你趕快看看是哪位愛慕者送花給你的。」
在鈴代的催促下,鏡子連忙拿起紙條來看。
瞬間,鏡子整個人愣在當場,因為紙條上面寫著
死神即將取你的性命!
儘管舍監和鏡子兩人努力避謠,「宿舍鬧鬼」的傳言卻像滾雪球一般愈滾愈大。
「我覺得那好像是妙子的聲音。」
「對啊!那聲音的確跟妙子的說話聲很像。」
「我還聽到她不斷地說:『玫瑰……玫瑰……』」
「討厭!不要模仿了啦!真可怕……」
校園裡到處可以聽見學生們這樣對話。
鏡子以前是網球雙打的好手,如今失去了好搭檔——妙子,她只好在即將到來的秋季網球大賽中以單打身份出場。
以鏡子的實力來說,無論她選擇雙打或單打,一定都可以獲得優異的成績,可是鏡子還是希望能夠再和妙子一起出場比賽。
「鏡子!」
鏡子正揮動球拍練習的時候,忽然有一個同學跑過來叫她。
「什麼事?」
「舍監叫你現在過去找她。」
「哦!好,謝謝。」
鏡子立即放下球拍,快速跑向舍監辦公室。
「舍監,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?」鏡子客氣地問道。
舍監一看到鏡子來到,馬上請她坐在椅子上,然後把辦公室門關起來。
「鏡子,是不是有人寄玫瑰給你?」
「啊?」
鏡子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舍監。
「是呀!你怎麼會知道呢?」
舍監並沒有直接回答鏡子的問題,而是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條給她。
鏡子看到紙條上面所寫的字,差點大叫出聲。
死神即將取你的性命!
「舍監這……。」
鏡子還來不及說完,舍監便先搶白道:
「其實除了你之外,我也收到玫瑰了。」
「什麼?」
鏡子感到驚訝不已。
「不只如此,今天早上我又收到一封信。」
舍監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給鏡子,只見信上面寫著:
秋季網球大賽快到了,你還記得今年春季網球大賽落幕後所發生的那件慘事嗎?請記住!死神即將會在秋季網球大賽結束後降臨。
「一開始我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,後來我才想到這說不定跟宿舍鬧鬼的事件有關。」
鏡子聽到舍監的話,打從心底害怕起來。
「我想,這封信上寫的『今年春季網球大賽落幕後所發生的那件慘事』應該是指妙子的死吧!鏡子,我想請問你一件事情,當時你跟妙子雙打獲得冠軍後,是不是有人送玫瑰給妙子?你認識那個玫瑰的人嗎?」
聞言,鏡子歪著頭沉思了一會兒。
(春季網球大賽結束之後,的確有人送了一束玫瑰給妙子,而且當天晚上她就生病了。
難道妙子的死真的跟那個送玫瑰的人有關嗎?)
「舍監……」
鏡子正想回答時,舍監突然將食指擺在嘴唇中間,並對她使了個眼色。
舍監悄悄走到門口,出其不意地用力打開門。
雖然門外沒有半個人影,卻還是可以聽得到有人迅速跑開的腳步聲。
「剛才有人在外面偷聽,我看我們還是以後再談這件事吧!」
說完,舍監便陷入深深的沉思中。

誓言保密

這天夜晚,鏡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,就是沒有辦法闔上眼睛。
她的腦子裡不斷想著舍監說過的話,心情煩悶到了極點。
(送玫瑰給妙子的人……,難道是那個人放了什麼東西在玫瑰裡,才害得妙子染上怪病?
或許是這樣吧!妙子才會在臨終前對玫瑰產生恐懼感。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)
突然間,鏡子想起妙子在臨終之前,似乎曾經提到過某人的名字。
(可憐的妙子……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想帶著這個秘密進到墳墓裡。
既然你沒有告訴過其他人,我也不應該輕易說出那個人的名字。)
鏡子傷心得淚濕枕畔。
此時一陣冰冷的寒風突然吹向鏡子的臉龐。
好冷!我得去關上窗子。
她站起來走到窗戶邊,這才發現到房裡的另一張床是空著的。
(咦?鈴代跑去哪裡了?)
不知道為什麼,鏡子心裡總覺得很不安,連忙開門走到走廊上。
就在這當兒,妙子以前往的那個房間裡突然傳來啜泣聲。
鏡子深吸一口氣,躡手躡腳地向前進。
眼看妙子的房間愈來愈接近,鏡子的胸口也開始劇烈鼓動著。
她緊握著門把,正想推門進去時,房裡面卻傳來一陣說話聲:
「你放心吧!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。你只要再等一等,真的只要再等一下……雖然我無法確定是誰害死你,可是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……」
聽到這裡,鏡子已經知道待在房裡的是誰了。
她用力轉開門把,一古腦兒衝進去房裡。
「鈴代,你在這裡做什麼?」鏡子大聲質問道。
鈴代面對突如其來的鏡子,驚訝得不知該如何以對。
過一會兒,鈴代猛然睜大眼睛正視著鏡子說:
「請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送玫瑰給妙子的?請你快點告訴我真相!」
聞言,鏡子不由得臉色大變。
「你……」
鏡子正想開口說話,鈴代卻搶先一點說道:
「我是妙子的妹妹,我發過誓一定要替姊姊報仇。鏡子學姊,請你快點告訴我是誰送玫瑰給我姊姊的。」
「妹妹?你是妙子的妹妹?」鏡子難以置信地喃喃說著。
鈴代見狀,突然跑到門邊,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鏡子。
「哼!看你這麼驚訝、害怕的樣子,一定是心裡有鬼!你一定是送玫瑰給我姊姊的人,就是你害死我姊姊的!」
鈴代說完這番話之後,便頭也不回地往走廊的另一邊跑去。
鏡子本想追上前去解釋,卻剛好瞥見鈴代留下來的一個小牌位。
她抱緊牌位,忍不住淚流滿面。
(妙子,不管鈴代多恨我,我都不會告訴她是誰送玫瑰給你……)
鏡子決定要幫妙子守住秘密。

神秘婦人

秋季網球大賽的日子愈接近,鏡子心裡面的不安也愈加強烈。
「鏡子,你是不是有心事?」
同學們發現到鏡子練習時有異狀,頻頻過來關心她。
「沒什麼,謝謝你們的關心。」
鏡子故意露出笑容回道。
雖然鏡子很想對鈴代解釋清楚,可是她又不能說出妙子已經帶入墳墓的秘密,因此只能任由鈴代繼續恨著自己。
在舉行秋季網球大賽的前一晚,一位神秘的訪客正在會客室裡等待鏡子。
「鏡子,你好。」
那位年約三十七、八歲的貴婦對鏡子露出和善的笑容。
「你好。」
鏡子對她鞠了個躬。
此刻學生們都已回房休息,偌大的會客室裡只剩下她們兩人。
「鏡子,我不方便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,不過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你這個人了。事實上,我今天來這裡是要拜託你一件事情。」
「拜託我?」
鏡子不解地用手指著自己。
「嗯。明天就要舉行秋季網球大賽了。」
婦人突然迸出這一句話,著實讓鏡子嚇了一大跳。
但是鏡子仍然點著回答:
「是的。」
「你會出場參加比賽嗎?」
「當然會呀!」
婦人聽到鏡子的回答,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說:
「呃……我知道這個請求一定會讓你感到很為難,可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參加明天的比賽。」
「為什麼?」
鏡子感到一頭霧水。
「這……」
婦人低下頭,不時咬著嘴唇。
「我實在很難講明原因……不過請你相信我,這全是為了你好。老實說,我真的很擔心你,請你千萬不要參加明天的比賽。」
婦人的臉上充滿著難以言喻的煩惱與悲哀。
她對鏡子行了個禮,旋即掉頭離開會客室。

真兇露面

秋季網球大賽的日子終於來臨,校園裡面佈滿了許多色彩繽紛的旗幟和海報。
選手們的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笑容,希望能夠抱得勝利的獎盃回家。
每當選手們有精彩的表現,現場觀眾立即報以最熱烈的掌聲。
不久,終於輪到明星選手一一鏡子上場比賽,觀眾們的掌聲頓時響徹雲霄。
鏡子的對手是一向跟S校爭冠亞軍的Y校主將,而且這個主將的實力跟她比起來可以說難分軒輊。
比賽一開始,先由Y校主將開球,觀眾的歡呼再度響起來。
不知道怎麼回事,鏡子在第一場的比賽中頻頻表現失常,不斷被Y校主將得分。
「明星選手怎麼了?她好像沒有發揮實力耶!」
「哎呀!又被得分了!」
在觀眾們連連發出惋惜聲的同時,第一場比賽宣告結束。
令人失望的是,鏡子輸掉了第一場比賽。
(不行!我絕不能再分心去想昨晚那位婦人所說的話,否則我一定會在比賽中落敗的。)
鏡子在心中自我告誡。
接下來,鏡子在第二場的比賽中慢慢發揮實力,幾乎讓Y校主將無機可乘。
她漸漸扳回劣勢,終於贏了第二場比賽。
到了第三場比賽,鏡子絲毫不給Y校主將任何反攻的機會,最後再度贏得勝利。
現場響起一陣如雷的掌聲,鏡子連忙對觀眾們行禮致謝。
就在這時候,鈴代突然衝到鏡子的面前。
她的眼中佈滿血絲,手裡抱著一束鮮艷的玫瑰。
「請你接受這束被詛咒過的玫瑰!」
鈴代象發瘋似地大喊。
所有人都驚訝地注視她們兩人。
「你怕什麼?這是我姊姊——妙子送給你的玫瑰,你為什麼不快點收下來?你以前陷害過我姊姊,所以你現在也必須接受這束被詛咒過的玫瑰。」
鈴代咄咄逼人地吼道。
鏡子仍然站在原地,不發一語。
「你給我收下來!」
說完,鈴代硬把玫瑰塞到鏡子的手中。
就在這當兒,昨晚和鏡子見過面的那位婦人也猛然衝上前來。
「把那束玫瑰拿給我。」
婦人邊說邊把玫瑰搶過來,接著把自己的臉埋進玫瑰裡面。
「媽媽!你……」
鈴代驚愕得不知所措。
「鈴代,請你原諒我,我因為太疼愛你,才會害妙子死得那麼慘……其實真正害死妙子的人就是我!」
鈴代的母親泣不成聲地說明真相。
鈴代聽到這些話,先是不停地顫抖,隨即便昏倒在她母親的面前。
原來妙子跟鈴代是同父異母的姊妹,鈴代的母親無法忍受妙子長得比鈴代漂亮,最後竟然還想出在玫瑰裡下毒害死妙子的陰謀。
但是她並不知道,其實鈴代和妙子兩人非常要好,因此妙子的死帶給鈴代非常大的打擊。
正因為這樣,鈴代才會用盡各種辦法,甚至還在宿舍裡面裝神弄鬼,就是想要揪出殺害妙子的真兇。
當事情真相大白之後,鈴代便把鏡子當作死去的妙子,兩人的感情比親姊妹還要深厚,讓外人看了都不禁好生羨慕。

遊戲中的第十三個人

這件事情的背境是一個很荒野的直昇機場,它位於香港大嶼山梅窩的一個鄰近海邊的小角落。
因為平日很少直昇機會用上這直昇機場,所以此地已經成為一眾熱愛釣魚人仕的天堂,
有時候,晚上也會有一些小情侶到這裡談心或一些三五成群的青少年在喧嘩。

先說一些關於這個直昇機場的事情:
有一個釣魚發燒友在這裡單獨釣魚時遇上意外,失足掉下海裡,直至屍體發脹浮上水面才被發生,當時大概是1983年。
一對小情侶在直昇機場談心,男方突然一言不發跳進海裡,少女立即報警,少男後被獲救,當他被問及跳海一事,
他竟然毫不知情,只記得當時意識模糊,最後好像睡著了,甦醒過來已經是被獲救的時侯,當時大概是1996年。

今次要說的,是我和朋友一起親身經歷的恐怖靈異事情。
約七年前,當時我正就讀梅窩的一所學校,一所距離直昇機場不遠的學校。
每天放學,一群波友例必到球場踢足球,當日也不例外,由於第二天是假期,所以我們踢完足球便一起吃晚飯,
晚飯後因為無所事事便一起走到直昇機場裡玩「捉迷藏」(很熟悉吧!很多鬼古的背境),我們一行十五人,有男有女,
由於直昇機場是沒有任何照明系統,我們只靠月亮的光和我們的單車頭燈作照明。
遊戲進行前,有一對情侶因為不想玩而退出,故餘下的只有十三人,開始了幾回,我輸了,要做捉的一個,
而那對情侶雖然沒有參與,但也有在旁給給我提示,捉一個,又捉一個,捉到了十二個,這對情侶又給我提示:
「在石柱後還有一人,我看到躲在大石柱後突出的半個身影!」
我想也不想便往大石柱那邊衝去,正當我滿懷興奮全力衝去時,突然給已經被捕的朋友叫停,
回頭一看,發現所有人已經走出來了,十二個逃犯,一個做捉,兩個旁觀者,一共十五個人。
那誰躲在大石柱之後?這時大家也呆了,你望著我,我望著你,然後很有默契地一窩蜂的跑離直昇機場。
事後那對情侶當然變成了我們追問的對象,他們異口同聲說:
「雖然看不清楚那是誰,但可以肯定,那個人在各人分散躲藏的時候,是由人群中走到大石柱後,一直也沒有離開。」
亦有參與遊戲的人說看到有人走到那處,但同樣看不清是誰。
我聽到後不禁一問,:「那是否表示那個人一直跟我們在玩捉迷藏?」

今天回想起來,如果當時我走到大石柱,我與「他」是否會有所接觸?
「他」出現的原因是貪玩還是另有內情?
「他」會否就是當年失足掉下海的釣魚發燒友?
今時今日,我不時也會走到直昇機場釣魚,也曾有意地走向大石柱旁,可惜從沒有半點頭緒。

哥哥,禮物喜歡嗎??

她是一個略微有戀兄情結的人,
在她哥哥的生日前,她總是會想千萬種鬼主意去替哥哥慶賀。
然而每一次她都不會送對禮物,禮物總不是她哥哥心目中想要的。
她想要她哥哥快樂,一次也好,只要是合哥哥的心意便行了。
今年也同樣,哥哥的生日快到了,
她依然未想到該送什麼才好,好像送什麼都是錯的。
直接詢問哥哥又沒有神秘感,自己挑選又總是不合他心意,
該怎麼做?這些等等的問題盤旋在她腦海中找不到答案。
一次機緣,她聽到她哥哥說想學象棋……
她當下決定,送象棋好了!
因為她哥哥生日當天有要事做,她便把生日禮物盡早放在她哥哥的桌上,
之後便出外與朋友會面。
她興高采烈的走在路上,心想著她哥哥一定會喜歡這一份禮物,
一個不為神,一輛貨櫃車駛來,頓時鮮血湧現,
她,倒臥在血泊之中……再被貨車踐踏過……

在一間辦公室,門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「鋒,門外有位小妹妹找你。」
「哦。」名喚鋒的少年走出辦公室,看見的是他的妹妹。
「咦?怎麼會突然來這裡?」
「哥哥,我問你哦。我送象棋給你作生日禮物,你喜歡嗎?」
「你來就是想問我這個?」
「是呀,你回答我先吧。」
「喜歡吧。」
一聽到答案,她笑了,接著便一拐一拐的進入升降機,彷似腳傷了。
鋒疑惑,正想回到辦公室時,忽然有電話打來。
「誰?」
「鋒! 你妹妹剛剛在樓下的馬路上撞車了呀!」
接著電話中的人說了什麼,鋒已聽不清楚了,
手機掉落在地上…
閉路電視上顯示著升降機的狀況,
一個下身模糊的女生正慢慢的消失於虛空之中……

電梯裏的10個禁忌

電梯裏的10個禁忌..滛以防萬一大家一定要看哦~!

1.現代電梯都是采用的不鏽鋼箱體,表面光亮,尤其是夜裏單獨乘坐的時候切忌
不要凝視自己的影像,
據說持續五秒鍾以上的凝視會見到可怕的東西。

2.愛化妝的女士要注意了,千萬不要在電梯裏照鏡子,道理和1一樣。

3.如果在你即圝進入電梯的時候發現裏面唯一的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低?頭,但是凝視?你
,千萬不要進電梯, 借口按錯了等下一趟吧。據說那個人就是鬼。常人掃一眼就把視線轉移了。

4.和3差不多,當你一個人在電梯裏的時候發現進來的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低?頭,但是眼睛凝視?你,
馬上走出電梯, 千萬不要在裏面停留,道理和上面是一樣的。

5.如果你不幸遇到了3,或者4的情況,那樌一定要記住,如果對方問你幾點了,千萬不要告訴他,
據說那就是你的死期。 找�g的借口說我沒帶表或者說表停了。

6.和情況5差不多,在電梯裏忌諱問�g人時間,那樣容易讓人誤解,同時如果真有鬼在身旁,
告訴你的時間就是你的死期, 切記。

7.女士和另外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電梯裏,記住千萬不要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或者被那
個男人站在身後,你應該站在那個人的并排,據說不管是惡鬼還是惡人
都願意從背後或者面前襲擊人。站在并排你也好做出反抗。 

8.女性單獨乘坐電梯如果突遇停電,不要慌張,千萬不能使用打火機,尤其是在冬季,
在那種環境下等于引火自焚。下呼叫按鈕等待救援。如果對方問你幾個人,
千萬不要說一個人, 那樣等于引狼入室。因滛你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的聲音。

9.如果電梯開門後不在正确位置,而是露出一半地面,不要貿然爬出去,
按下呼叫按鈕等待救援, 據說事故往往發生在你爬出的過程中。
那時電梯會突然掉落或者提升,把你活活擠死。

10.如果進入電梯發現裏面隻有一雙鞋,千萬不要進去,據說鬼就站在那裏,你看不到而已.

如果你住樓房,最好不要看

這是一個很真實的 故事 !是一個 朋友 告訴我的,自從聽了這個故事之後, 我就在也沒有獨自上過樓! 某人是一個愛喝酒,貪圖美色的男子。他獨自住在一棟樓的六樓,他整天在外面喝酒, 每天都喝到很晚才回來。一天晚上,他又喝到夜裡才回來,他喝的醉醺醺的,完全不醒人世,他獨自上樓去了。夜深人靜,所有人都睡了, 只有他沒睡。

因為他家住在六樓,所以一定要經過五樓的平台,但當他走到四樓時,他好像聽到五樓的平台上有人在跳繩。 他感到很奇怪,這麼晚了,怎麼還有人在跳繩?他走到五樓的平台一看,發現一個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 衣服 ,打扮的很妖艷。 她一邊跳繩還一邊數著:「98,98,98,98」他想為什麼這個女人深夜在此跳繩?為什麼只數98?

他越想越好奇, 而且他發現這個女人長的很漂亮。不過只露出半邊臉。他色心一起,便上前去問:「小姐,為什麼你深夜還在此跳繩?」 那個女人停止了跳繩,說:「你把頭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。」那個男人就把頭靠過去了一點。那個男人又問: 「為什麼你跳繩只數98呢?」那個女人說:「你在把頭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。」於是,那個男人就把頭靠了過去, 一直靠到那個女人的懷裡。突然!他發現自己變清醒了,他睜開 眼睛 ,那個女人突然把另外半邊臉轉過來,卻什麼也沒有! 沒有肉!沒有骨頭!也沒有皮膚!但那半邊卻在滴血!接著他看見另外98個和那個女人一樣的男人,只有半邊臉, 他們很那個女人一起跳繩,也在數著:「98,98,98」那個男人驚叫到:「啊!」他滾到了一樓, 可身體卻被蒸發掉了!只剩下半邊臉!另外半邊也和那個女人一樣,什麼也沒有, 卻在滴血!五樓平台上的那個女人還在跳繩!她在和99個男人跳繩,嘴裡數著:「99,99,99」….

香港曾經轟動一次靈異事件

我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。可是,從我開始學醫以來,身邊發生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
這些事情使我很矛盾。當我不斷地提醒自己以唯物主義的眼光去看待它們時,卻發現自己的頭腦變得越來越混亂。6年前,我考入了S醫學院。對我來說,這卻不是個好消息。我從生下來就討厭醫院裡面那種消毒水的死味道。要不是我高考的分數實在是太低,打死我也不會來這裡。

或許是心情壓抑的緣故吧,我幾乎不怎麼和同學交往。我記得當時只有一個朋友,他叫安子。——我總這樣叫他。他總是成年不變的一套運動服,胸前帶著一枚毛主席像章。他的打扮雖然有些土,卻並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。我們兩個都是比較內向的那種人,任何的文體活動都與我們絕緣,每天只是呆在5樓的階梯教室裡學習。記得那時,我們被大家看成是書獃子。因為如果有誰去階梯教室學習的話,會被看成是有毛病。——大家平時都是去圖書館。一整天坐在一個地方不動對我來說是極其無聊的一件事。但是,我實在是想不出我還能去幹些什麼。我在大多數時間裡都是揚著腦袋看天棚上的燈管被風吹得蕩來蕩去。當我這樣看著的時候,我總會想起伽裡略,他當年也是無聊才發現了擺的等時性吧。當我這樣想的時候,我會笑出聲來。

我總想弄明白安子怎麼可以那樣專心的學習。階梯教室的窗外時一片樹叢,那上面有很多的鳥在叫,他居然可以不看一眼。「這傢伙真是個書獃子。」我坐在他後面,望著他的背影想。但我並不是想說安子是個完美的人。他有個怪辟,就是上樓時總要數每一層樓的台階,一級級地數,從不落下一級。如果他不小心數錯了,或者突然忘了數到哪裡,他會原路折回去,從頭開始,再來一次。現在看來,安子那時是得了「強迫證」。但是,當時的我卻對他的這種做法感到非常厭煩。無論怎樣,這樣做實在是太無聊了。到今天為止,我還能夠清楚的回憶起那個晚上發生的事,——那個可怕的晚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。我和安子走在去往階梯教室的黑糊糊的樓梯上,他像往常一樣,數著台階。在今天,我倒是沒怎麼惱火,——畢竟,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,有一個人幫你數樓梯,你就會感到省力不少。於是,我也在心裡應和著他嘴裡的數字。(鬼故事在線xxie.net)轉載鬼吹燈

「4,5,……」安子每邁一步都很慢,我便只好慢慢的陪著他。「9,10,11,……奇怪!」安子突然說。「什麼奇怪?」我問。「志剛,你不記得我們平時上樓時,這一層樓有多少級樓梯嗎?」「唔,這個……12級吧,大概,我不能確定。」我想起我在白天上樓時總是一步3級,好像是可以邁4次。「你不是經常數嗎,還問?」我說。「喔,是呀,應該是12級的,……但是,今天我只數到11。」「那一定是數錯了,別管他了。」「不行,樓梯不會無端的少一級的。你陪我回去,從底下再數來。」

我當時很惱火,真想給他一嘴巴。但我沒有。這麼黑的樓梯上,沒有一個人影,出於朋友的責任,我便跟在安子後面,走了回去。「9,10,11,……」當我和安子兩個人數到最後一級樓梯時,我突然感到背後冷颼颼的,頭皮都要炸開。樓梯!樓梯真的比平時少了一級,變成了11級!「志剛,你……」沒等安子說完,我就猜到他又要叫我和他回去,從頭去數樓梯。黑暗中,看不見安子的表情。我卻突然想起瞭解剖室裡面的屍體。「不,不行!我不去!要去你自己去!」我感覺自己的腿開始轉筋了。

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當時我會那樣的害怕,我只感覺到一種巨大的恐懼佔滿了我的心,「別指望我會再和你去數這該死的樓梯!」我拋下安子,飛也似的跑下樓。在寢室的床上,我大口的喘著氣,我發現我根本不能安靜地躺下或者坐下。我便蹦起來,在地上來回地渡步。同寢室的人都沒有回來,於是我開亮了所有的燈。似乎過了一個世紀,終於有人回來了,於是,我便立刻拉上他們,打著手電筒去階梯教室找安子。我們找遍了所有可以尋找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安子,——其後的校方人員和警察也沒有找到他。——安子失蹤了。

安子失蹤後的3年,醫學院開始擴建。當巨大的挖土機推倒有階梯教室的那座樓時,在4樓的樓梯的廢墟中,人們發現了一堆白骨。白骨中間,有一個毛主席像章。我知道,那是安子。因為,我聽說,如果一個人在上樓的時候發現樓梯少了一級的話,他就會去代替那一級的樓梯。直到現在,我仍然不敢數樓梯。

千萬不要數樓梯

我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。可是,從我開始學醫以來,身邊發生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
這些事情使我很矛盾。當我不斷地提醒自己以唯物主義的眼光去看待它們時,卻發現自己的頭腦變得越來越混亂。6年前,我考入了S醫學院。對我來說,這卻不是個好消息。我從生下來就討厭醫院裡面那種消毒水的死味道。要不是我高考的分數實在是太低,打死我也不會來這裡。

或許是心情壓抑的緣故吧,我幾乎不怎麼和同學交往。我記得當時只有一個朋友,他叫安子。——我總這樣叫他。他總是成年不變的一套運動服,胸前帶著一枚毛主席像章。他的打扮雖然有些土,卻並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。我們兩個都是比較內向的那種人,任何的文體活動都與我們絕緣,每天只是呆在5樓的階梯教室裡學習。記得那時,我們被大家看成是書獃子。因為如果有誰去階梯教室學習的話,會被看成是有毛病。——大家平時都是去圖書館。一整天坐在一個地方不動對我來說是極其無聊的一件事。但是,我實在是想不出我還能去幹些什麼。我在大多數時間裡都是揚著腦袋看天棚上的燈管被風吹得蕩來蕩去。當我這樣看著的時候,我總會想起伽裡略,他當年也是無聊才發現了擺的等時性吧。當我這樣想的時候,我會笑出聲來。

我總想弄明白安子怎麼可以那樣專心的學習。階梯教室的窗外時一片樹叢,那上面有很多的鳥在叫,他居然可以不看一眼。「這傢伙真是個書獃子。」我坐在他後面,望著他的背影想。但我並不是想說安子是個完美的人。他有個怪辟,就是上樓時總要數每一層樓的台階,一級級地數,從不落下一級。如果他不小心數錯了,或者突然忘了數到哪裡,他會原路折回去,從頭開始,再來一次。現在看來,安子那時是得了「強迫證」。但是,當時的我卻對他的這種做法感到非常厭煩。無論怎樣,這樣做實在是太無聊了。到今天為止,我還能夠清楚的回憶起那個晚上發生的事,——那個可怕的晚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。我和安子走在去往階梯教室的黑糊糊的樓梯上,他像往常一樣,數著台階。在今天,我倒是沒怎麼惱火,——畢竟,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,有一個人幫你數樓梯,你就會感到省力不少。於是,我也在心裡應和著他嘴裡的數字。

「4,5,……」安子每邁一步都很慢,我便只好慢慢的陪著他。「9,10,11,……奇怪!」安子突然說。「什麼奇怪?」我問。「志剛,你不記得我們平時上樓時,這一層樓有多少級樓梯嗎?」「唔,這個……12級吧,大概,我不能確定。」我想起我在白天上樓時總是一步3級,好像是可以邁4次。「你不是經常數嗎,還問?」我說。「喔,是呀,應該是12級的,……但是,今天我只數到11。」「那一定是數錯了,別管他了。」「不行,樓梯不會無端的少一級的。你陪我回去,從底下再數來。」

我當時很惱火,真想給他一嘴巴。但我沒有。這麼黑的樓梯上,沒有一個人影,出於朋友的責任,我便跟在安子後面,走了回去。「9,10,11,……」當我和安子兩個人數到最後一級樓梯時,我突然感到背後冷颼颼的,頭皮都要炸開。樓梯!樓梯真的比平時少了一級,變成了11級!「志剛,你……」沒等安子說完,我就猜到他又要叫我和他回去,從頭去數樓梯。黑暗中,看不見安子的表情。我卻突然想起瞭解剖室裡面的屍體。「不,不行!我不去!要去你自己去!」我感覺自己的腿開始轉筋了。

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當時我會那樣的害怕,我只感覺到一種巨大的恐懼佔滿了我的心,「別指望我會再和你去數這該死的樓梯!」我拋下安子,飛也似的跑下樓。在寢室的床上,我大口的喘著氣,我發現我根本不能安靜地躺下或者坐下。我便蹦起來,在地上來回地渡步。同寢室的人都沒有回來,於是我開亮了所有的燈。似乎過了一個世紀,終於有人回來了,於是,我便立刻拉上他們,打著手電筒去階梯教室找安子。我們找遍了所有可以尋找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安子,——其後的校方人員和警察也沒有找到他。——安子失蹤了。

安子失蹤後的3年,醫學院開始擴建。當巨大的挖土機推倒有階梯教室的那座樓時,在4樓的樓梯的廢墟中,人們發現了一堆白骨。白骨中間,有一個毛主席像章。我知道,那是安子。因為,我聽說,如果一個人在上樓的時候發現樓梯少了一級的話,他就會去代替那一級的樓梯。直到現在,我仍然不敢數樓梯。

感人的靈異事件

剛入夜,某市一間醫院急診中心十分鐘前收到急救電話。附近高速公路發生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,救護車已在去途中,留守在急救中心的小林護士正在做著準備工作。忽然,門口像一陣風刮過一樣,等小林抬起頭發現一位身穿淺綠色襯衫,面色蒼白的男人正著急的站在櫃檯前。

『大夫,我姓錢,我的太太和兒子發生了車禍,請趕快準備大量A型和AB型血,還有我的太太手臂和助骨折斷,我兒子的兩條腿都斷了,請你趕快準備器械,一定要讓他站起來啊!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們』那男人一口氣說著,小林插不進半句嘴。

不敢怠慢,小林立即登記。說完那男人卻準備離開,這時小林才發現錢先生的額頭也在滲著血。

『錢生,你也在流血,趕快先包紮下吧!』小林想叫回他。

『不用了,我沒事,只要你們盡力救他們,我就十分感激了,我還要回去陪著他們』那男人回頭慈祥的答到。說完便匆匆走了出去。

這樣緊張家人,真是個好男人啊!小林一邊想著一邊毫不怠慢的準備著用具,並通知血庫取出大量A和AB型血。

又過了十分鐘左右,急救車回到醫院,車上推下一對已經昏迷的母子,小林趕緊跟著進了急救室內,經快速檢驗,這母子倆果然是A和AB型血,準備的血液幾乎是雪中送炭,參加急救的醫生們詫異了一下但沒多想便扎進緊張的急救中。而小林似乎有點奇怪,為何不見錢先生呢?

過了一會,門外第二次折回的救護車推下了男主人,小林見正是剛才那位穿著淺綠色襯衫的男人,就上前想與他瞭解情況,但拖著急救床的醫護同事卻向她打了一個眼色,小林明白這個男人救的可能性很小了,怎能呢?剛才還挺好的呀!小林剎時間腦袋發漲。醫生們還是盡最大的努力搶救了四十分鐘,但也沒能將他救活。但隔壁的母子倆因為搶救及時而有了生的希望。

參加救援的同事們告訴小林,去到現場時,這一家三口被牢牢的夾在車廂內,最難解救的正是男主人,而這三人中皮外傷最少但最嚴重的也是他,當醫護人員給他戴氧氣罩時,他似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只說了三個字『救他們』然後再也沒甦醒過。

小林聽完後呆若木雞,許久的不能回過神來。嘴裡喃喃自語『他—-他來—-他說—告訴—我的不會—-不會啊!』她暈倒在椅子上。

接下來的幾天裡,小林逢人就說這件事,希望有人相信她,但同事大都見怪不怪!認為她是神經衰弱。

又過了幾天,在小林不斷憔悴的面容中,其中一位參與搶救的醫生想到一個問題,如果不信她的話那是誰吩咐她準備血源的呢?

終於他們連同小林一起來到醫院的監控中心,翻看了當晚的監視錄像,在她登記的那一分多鐘內竟然沒有一個病人出入過急診區內,而監視器內的小林卻似乎在和空氣說話,又或者在喃喃自語。手裡登記著當時的記錄。頓時圍觀在監視器旁的同事們鴉雀無聲,靜得連心跳聲彼此都聽的見。

此時的小林已是淚流滿面,耳旁傳來那慈祥的聲音『不用了,我沒事,只要你們盡力救他們,我就十分感激了,我還要回去陪他們』。

多謝網友Mandy提供

方村賭鬼

方村賭風很盛。全村上至八旬老翁,下至七、八歲的小孩,都會摸上幾把。外村人編了付對聯諷刺方村的賭:撲克,麻將,色子,件件精通。種地,鋤草,收割,樣樣稀鬆。後來鎮裡知道了此事,就派員進村做專項治理。待抓了、罰了幾個人後,方村賭風才收斂了許多。但還總有人控制不住,偷偷摸摸找機會賭博。

  這天,號稱方村賭桌四君子的張毛、李山、王根、孫寶四人扛著鋤頭,對人說是去地裡鋤草,一到村頭亂葬崗子,四人齊齊向周圍看了一眼,見沒人,就扔下鋤頭,鑽進了荒草叢生的亂葬崗。原來,村裡禁賭之後,四人眼見在家裡賭博已不可行,但又中賭癮太深,竟然想起這亂葬崗平日人跡罕至,卻是個賭博的好場所。四人約定之後,今天就來了。

  四人找了一塊倒在地上的墓碑,擦乾淨之後,就掏出一幅麻將,搓了起來。

  天漸漸暗了下來,四個人卻沒有要動窩的意思,張毛打開了一隻早已準備好的礦燈,四人借助它的光亮繼續賭。

正賭得興起,李山後面突然來了一人,站在那裡聚精會神地看,四人先是嚇了一跳,以為他是鎮裡派來的稽查員,就要忙著收攤。這時,那人開口了:「繼續搓呀,我也好這個!」四人看他不像是來找碴的,就不在理會他。

  一會兒,李山沒錢了,就對身後那人說:「你有錢嗎?你來玩吧!」那人也不客氣,先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子錢,接著蹲下身,與三人賭了起來。

  那人賭技了得,一會工夫就把三人面前的鈔票贏到了自個面前。眼見身上已無分文,四人不禁沮喪,當然也從心裡佩服那人出神入化的賭技。正在這時,那人將贏來的錢向他們面前一推,說:「不過用來玩玩。其實我要這錢也沒用,四位盡可以拿回去,但是我的房子破了個大洞,還請四位代為修繕……」這時,天以放亮,雞也叫了頭遍,那人急急起身,向前邊跑去,臨走說了一句:「我叫白石……」

  「這傢伙溜得好快呀!」四人驚歎,又感到事情蹊蹺,我們又不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,怎麼給你修繕房屋。天大明之後,四人收拾好賭具,準備回家。

  剛走了幾步,王根突然指著一座墓碑象見了鬼一樣失聲大叫:「你們看,那是啥?」三人順著他的手指一看,只見那座墓碑上刻著一行模模糊糊的字……白石之墓。刻碑年代是民國六年。四人怔住了,只覺後脊樑湧起一股寒氣。

  這時,鄰村有一個早起拾糞的老頭經過這裡,見四人對著那墓碑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,就說:「這裡埋著的人叫白石。聽我父親說過,他是這方圓幾十里有名的賭王,曾經靠賭博贏了豐厚的家產,但在一次豪賭時,他不光輸光了所有的家產,還把命都搭了進去……」四人才明白與他們賭博的原來是一個老賭王的鬼魂。

  白石的墳上果然有一個足球大小的洞,可能是豬獾所為,四人忙借來老頭的鐵掀,鏟土將那個洞補上,然後狼狽逃去。從此再也不敢賭博。